回忆录是虚实交织的美学重构——这些年我为他人代写回忆录的感悟(2)

 人生故事研究院     |      传记作家陈骏    |      2025-04-21

当你写了回忆录,过往缥缈的经历就重新获得了生命。就像史铁生在《我与地坛》里将轮椅的辙痕刻进柏油路面,普通人的伤痛记忆经过岁月的沉淀,会结晶成带着裂痕的琥珀。散文写作的疗愈功能在此显现:那些在深夜反复摩挲的往事,终将在晨光中羽化成蝶。

普通人日常生活的琐碎切片,在回忆录中获得了超越现实的重量。汪曾祺写昆明雨季的菌子,写高邮的咸鸭蛋,看似琐碎的细节里浸透着对生活深深的眷恋。普通人的记忆档案里,正是这些微物之神撑起了整个情感之河。

当记忆开始褪色,虚构便悄然填补了空白处的裂隙。某个重要对话的具体措辞,某个决定性时刻的天空颜色,回忆录作者会不自觉地用想象的金线修补记忆的残片。这种虚实交织的叙事策略,与杨绛在《我们仨》中采用的"万里长梦"手法异曲同工,在散文的国度里,真实与想象的边界本就雾霭朦胧。